二马和牛天赐
耐着性子看“牛天赐”,没几分钟就感觉,“老舍又回来了”,或者说“这才是老舍”。老舍一写市井人物,顿时笔下生风,犹如神助。那么顺畅,那么流利,那么俏皮。每个人物都那么玲珑有致,似乎随时会从扁平的书页里蹦出来。
著述者专访:赤忱写作 拒绝谎言
人生首先应该要生活,活在真实的生活中,活出一种姿彩一种意义,在这样的前提下才能产生文学,文学就是在体验生活的过程中,对人生的经验加以总结,作出思考,所以文学人并非“不食人间烟火”,反而应该是非常“世俗”的一个人。
【新春采访】赵嘉文:我们都是摸大象的盲人,交流合作,才能接近真象
我们一直将《格列佛游记》看作是一本童书,是完全搞错了。小孩子怎么懂得大人国、巨人国、飞岛以及“慧骃”国背后的讽刺?斯威夫特对于党派政治、宗教战争王室政治以及贵族们的讽刺,对于人性的讽刺,小孩子怎么可能看得懂?
用天真的力量,面对那个巨大的阴影
这是一个讲究修辞、盛行语言伪术的年代,我们稍一放松警惕就可能被漂亮的语言所迷惑,被谎言所欺骗,而丧失独力思考的能力,迷失自我,沦为一个被理所当然的律令或流俗观念所囚禁的人。
回归人性准则的文学评论——《本土内外:文学文化评论集》代序
文学是为生命立传,而不是为街头或地名立碑,真正的本土性更多地表现为一种人本关怀,一种由生活出发形成的人文经验与情怀,经内化而形成的观照方式与表达方式,像黄碧云、李碧华、西西等的创作那样,以道地的香港眼光审视香港的历史、香港的经验、香港的社会人生,以道地的香港话语言说香港的故事。这就是我所理解的本土性。
莱蒙托夫:没有城邦的“多余人”
俄国革命派与民主派早就指出,莱蒙托夫与他的作品主人公是“多余人”,“永远不会站在政府一边,也永远不会站在人民一边”。平心而论,这一评判也不无道理。莱蒙托夫一如既往地仇视沙皇政府,但也总在警惕俄罗斯的“愚众”;他拒绝和反感任何顺从与平庸,也从无“视人民为上帝”的虔敬心理。
纪念金庸:“清凉境界”中的高层权斗 —《笑傲江湖》读/听后感之一
金庸本人涉入政治的程度是比较深的,对政治场中的人情世故的领悟力也强。要不然,作为小说家固然可以虚构出犬牙交错的斗争形势,但却很难写出细节那么致密、信息量那么大的文本片段。我很确定,他写这个片段的用意,是要藉以表现政治场中斗争的具体过程,而不是要让读者过过眼瘾看顶尖高手扎堆比武。
丁玲延安时期的作品及思想
八十年代中共政治局委员胡乔木家访福建诗人舒婷曾被传为美谈,殊不知早在一九五零年初夏,中共主席毛泽东就携罗瑞卿等高干去北京颐和园登山看望丁玲一家,累得一身是汗。男主人陈明急得赶紧找人买西瓜。丁玲晚年忆及她与毛泽东的友谊时称,“无论毛怎样对待我,我对他仍一往情深”。
什么时代了,为什么还要读书
我订阅的一个公众号,推出“120年前的今天”系列,9月份开始每天更新一段,介绍谭嗣同在当天的工作和行动。于是,我每天都能感受到谭嗣同工作的艰难,而又因为预先知道结局,更增添一丝悲壮感。9月21日终究来了,谭嗣同推辞掉无数人的搭救,错过了长达三天的“逃生窗口”,终于被捕收监。
“如果失去是苦,你还怕不怕付出” ——宫西达也《再见霸王龙》读后
这个故事有一种成年人读的故事的紧张感,分析得太多其实容易无趣。分离总是苦,爱而不见,性命都可以折堕。我无法跟三岁的女儿讲述这种情绪。
【读书访问】红瓦:被低估的毛姆
瓦尔特在对质的盛怒之下曾经对凯蒂说:“我对你根本没抱幻想。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势利、庸俗,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我知道智慧将会令你大惊失色,所以处处谨小慎微,务必表现得和你交往的任何男人一样像个傻瓜。”说的凯蒂哑口无言。
讽刺文学的回响,俄国人民生活在屎堆里?
艺人公开诉说,俄罗斯人民一无所有,就像活在屎堆中那样屈辱,但演出没有受到阻止和干扰,并顺利落幕。
悲剧与自由——三读红楼梦
红楼梦里的悲剧,并不仅仅是故事性的或者戏剧性偶然性的,而是必然的,正如花一定会凋零、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一样。这才是真正的千红一哭,万艳同悲。
抵达远方:读奈保尔的《抵达之谜》
奈保尔的书名来自于画家基里科的同名画作…画中有一个码头,有两个穿得严实的人,其中一个也许是刚刚到达的人。奈保尔说这幅景象荒凉而神秘,传达了抵达的神秘。那两个人从哪里来?他们身处何方,又将去往哪里?
阎连科在爱丁堡,用《日熄》勾连梦游与真实的世界
《日熄》的整个故事建构于一场集体梦游之中,“在梦游的世界里,整个国家机器都失灵了,人们也开始偷抢打杀;甚至梦游中的人们以为回到明朝,追随李自成后裔,扮起农民军闯王起事兵变的戏码……”
蒙田的活法,大概就是我们想要的样子
蒙田开创了一项观察自我、观察内在的文学传统。他记录自己的生活、听闻的轶事、所感所思,当他的人生如水流过,他的想法也在不停变化,二十年足以造成《随笔集》多处前后不一致的观点。他的作品是不断流动的。
港居风情画 俗中见雅 ——刘以鬯小说《香港居》读后
此作真实再现了早年香港居住环境的实况,真可谓一幅“居不易”的连环风情画。
依然无可言说
我觉得在“说明”方面,《不可言说》算是相当的敬业;可是在“展示”上,却只能勉强及格。解释得太满,太精确,没有给读者留下足够的诠释空间。
《四季书评》读书访问:林雪虹
奈保尔曾在英国西南部的威尔特郡的城镇埃姆斯伯里租下一间木屋,除了偶尔出门旅行,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庄园里度过的。庄园在一个河谷中,奈保尔散步时会看到巨石阵。奈保尔描写了很多他在散步时所看到的景色,还有庄园里人的生活和死亡。离开故乡和抵达梦想的国度所带来的改变和意义永远让人为之着迷。
余秀华:“稗子”也有爱情
天马行空的诗歌写作和平淡无奇的乡村生活构成了余秀华身上最大的悖论。在成名之后,余秀华渐渐学会如何与这强烈的撕扯感共处。野夫眼中的余秀华面对镜头、面对人群,她总是嬉笑怒骂,尽量淡化生活中自来的苦难,掩饰着内心深处的伤痛与庄严。